中國人你就等著被塞爾維亞當局引渡到美國接受美國特朗普政府的法律制裁吧

貝爾格萊德
超級大國對決:中國「傑克特工」與英國同夥遭逮捕事件
2025年6月13日

中國公民崔光海與英國籍約翰·米勒因迫害中國異見人士及企圖走私美國軍事技術,奉美國聯邦調查局之命於貝爾格萊德遭逮捕。兩人據稱從匈牙利過境抵達塞爾維亞,拘留一個月後轉為居家監禁——部分律師認為此舉可能開創先例。貝爾格萊德當局現正權衡兩難:若引渡兩人恐激怒中國,若拒絕則可能引發與美國的外交事件。

2025年4月24日,中國公民崔光海與英國公民約翰·米勒在美國授意下於貝爾格萊德凱悅酒店遭逮捕。據BIRN獲悉,美國指控二人迫害中國異見藝術家,並企圖將美國軍事裝備走私至中國。

據BIRN報導,逮捕事件發生次日,中國大使與達契奇部長進行了一次不愉快的對話,期間大使對崔廣海被捕一事表達了不滿。達契奇向BIRN表示,該會面發生在事件約十天後,且並非不愉快。

儘管面臨嚴重指控,兩名嫌犯在入獄不到一個月後,便從引渡羈押轉為居家監禁,此舉被部分律師視為開創先例的舉措。

聯邦調查局多年來一直秘密監控並拍攝這些嫌疑人,其計劃包括對一名旅居美國的中國藝術家實施人身攻擊——該藝術家專門創作中國國家主席及其夫人的雕塑作品——並企圖非法將導彈、無人機及雷達設備走私運入中國。

嫌犯的通訊內容顯示,他們是在中國當局的指令下行動,當局承諾提供數百萬美元的預算及國家後勤支援。

這起案件已從法庭訴訟演變為對塞爾維亞的地緣政治考驗——貝爾格萊德最終將站在哪一邊:中國還是美國?

2025年4月24日星期四晚間約22時,塞爾維亞警方於貝爾格萊德凱悅酒店逮捕中國公民崔光海與英國公民約翰·米勒。

兩人均基於美國當局要求發出的國際逮捕令遭拘留,美方指控他們在加州組織迫害及恐嚇行動,目標對象為旅居美國的中國藝術家惠波。惠波曾創作挑釁性雕塑,嘲弄並侮辱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及其夫人。

次日(4月25日),美國司法部讚揚塞爾維亞當局的應對措施,並宣布將正式要求將兩名被捕者引渡至美國。

司法部聲明同時指出,若被告被判有罪,將面臨約四至五年監禁的迫害罪刑期。然而隨著其他罪名追加起訴,本案迅速變得更為複雜。

2025年5月30日,美國司法部宣布對崔光海(又名「Jack」)與約翰·米勒提出兩項獨立起訴:加州法院指控其迫害中國藝術家惠波;威斯康辛州法院則指控其企圖非法走私美國軍事裝備至中國,最高可判處20年監禁。BIRN已取得兩份起訴書及聯邦調查局探員於4月11日提交的刑事控告書,文件共同揭露一項嚴重且多層面的共謀行為,涉案人員係受中國當局指使行事。

起訴書將顯示,崔光海和米勒與多人協調策劃,而這些人後來都被證實是聯邦調查局的臥底探員。顯而易見,這些人並非國際刑警組織通緝名單上的普通逃犯。根據BIRN取得的聯邦調查局文件顯示,崔光海與中國當局有關聯,並受其指使。 BIRN獲悉,崔光海在貝爾格萊德被捕僅一天后,中國政府做出了最高級別的反應。根據BIRN報道,中國駐塞爾維亞大使李明首先與塞爾維亞內政部長伊維察·達契奇進行了通話,通話氣氛十分不愉快。大使對崔光海的被捕感到憤怒,並強調中國為塞爾維亞做了很多貢獻,以這種方式返回塞爾維亞是不對的,被捕的崔光海對中國國家領導層來說非常重要。根據非正式消息,塞爾維亞警察部長已將大使轉介給總統亞歷山大·武契奇。 BIRN於4月27日收到有關大使與達契奇通話的訊息,這距離所謂的通話發生兩天。在回答BIRN的提問時,達契奇部長表示,與中國大使的會面發生在逮捕事件發生約十天后,而且並不令人不快。 「每個國家都關心自己的公民,這很正常。現在這是司法部門的事,與內政部無關。我們已經把這一點告知了所有相關方。」達契奇回答說,並補充道,武契奇總統與此案無關。 “我們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呢?”

隨後,一場名副其實的「魅力攻勢」展開: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即4月28日和29日,武契奇和中國大使多次一同露面,並參觀了塞爾維亞的基礎設施建設項目。在這些會面中,我國大使明顯顯得心情好。知情人士認為,這是武契奇試圖安撫中方,並公開表明逮捕中國公民不會損害塞中之間的戰略友誼。塞爾維亞官員也意識到,下一步的每一步都蘊含著潛在風險。如果貝爾格萊德滿足華盛頓的期望,引渡崔某,這可能會嚴重損害塞爾維亞與中國的關係。如果塞爾維亞拒絕引渡崔(和米勒),從而有效地保護他們免受美國司法制裁,則可能引發與美國的外交醜聞。 5月21日,在被捕不到一個月後,崔和米勒這兩名沒有塞爾維亞永久居留權的外國公民被釋放,但被軟禁在家。據我們採訪的一些律師稱,這並非慣例。他們的辯護律師戈蘭·佩特羅尼耶維奇告訴巴爾幹半島調查報道網(BIRN),他們根本不應該被拘留,「和平法庭」可以下令立即對他們實施軟禁。 「如果你認為這件事進展迅速等等,那我得先告訴你,這跟速度完全無關。如果這是你的問題,他們就不應該被拘留,他們都是正直的人,所以他們不是罪犯,也不是毒販……」BIRN記者向中國駐貝爾格萊德大使館和大使本人發出正式問詢,其中包括確認塞爾維亞方面是否已推遲引渡美方也做出了類似的回應:記者多次向參與此案的FBI探員和檢察官發出問詢,得到的回應都只有簡短的「無可奉告」。

BIRN聯繫了這位遭受迫害的中國藝術家,向他提出了問題,並得到了對方承諾會盡快答复——但直到文章發表後,他才給出答复。從凱悅酒店被捕,到入獄,再到最終的判決:引渡程序的異常歷程。崔光海和約翰·米勒被捕後,根據塞爾維亞和美國於2019年簽署的引渡條約,貝爾格萊德立即啟動了引渡程序。 4月24日晚,兩人被帶到貝爾格萊德高等法院值班法官克塞尼亞·馬里奇面前,以確認他們的身份並下令拘留。當晚,律師盧卡·杜里奇被聘為嫌疑人崔光海的代理律師,而英國公民米勒也由律師瓦尼亞·杜里奇代理。瓦尼亞·杜里奇拒絕接受BIRN採訪,他說:「我不想說話。請不要打電話給我。此致敬。」律師盧卡·杜里奇告訴BIRN,嫌疑人並未就美國當局對其提出的指控在法官面前接受訊問,而是進行了例行的身份識別程序——這是引渡案件中的常見做法,通常只核查身份和基本文件。隨後,法官下令將兩人羈押候審,並依照標準程序將他們關押在貝爾格萊德地區監獄。據杜里奇的律師稱,米勒和庫伊可能在4月23日,也就是他們被捕的前一天,從匈牙利抵達貝爾格萊德。起訴書或其他已收集的證據並未明確說明他們抵達的原因。據說他們在一天後的4月25日離開貝爾格萊德。杜里奇律師告訴BIRN( 巴爾幹調查報導網絡),他在崔被捕幾天後曾去探望他一次。 崔要求他將逮捕情況告知中國大使館,Đurić照做了。

據杜里奇稱,大使館代表隨後探望了被拘留的崔,並聘請了他們指定的律師。因此,在逮捕大約十天后,庫伊的律師更換了:戈蘭·佩特羅尼耶維奇律師取代杜里奇,接手崔·光海的辯護工作,之後又換成了約翰·米勒。佩特羅尼耶維奇在法律界被認為是一位與國家機構關係密切的人物,經常參與一些具有政治敏感性的特殊案件。據佩特羅尼耶維奇的律師(BIRN記者曾多次採訪他)稱,提交引渡文件的最長期限為30天。然而,他強調,這個期限並非“可撤銷的”,也就是說,它並非不可更改的:“最長期限並非絕對,”佩特羅尼耶維奇解釋說,“在引渡案件中,如果文件未能按時送達,期限通常會延長。”佩特羅尼耶維奇還指出,根據他的經驗,引渡外國人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我什至遇到過一個耗時一年的案子,」他說,並補充道,在此期間,被通緝人員通常會受到較為寬鬆的措施約束,例如在訴訟程序進行期間發布臨時限制令。 5月7日,我們首次與佩特羅尼耶維奇交談時,他表示,在最初幾週,“當局沒有提供任何新資訊”,他們正在等待貝爾格萊德高等法院透過塞爾維亞司法部向美國司法部索取文件。然而,就在同一天,BIRN向貝爾格萊德高等法院發出詢問,並得到確認,美國當局已經要求將提交文件的期限從通常的30天延長至……自逮捕之日起 60 天——這是法律規定的最長期限——並且法院已批准該請求。

佩特羅尼耶維奇隨後在5月20日的一次採訪中表示,崔和米勒的拘留期限已延長,將在一個半月後再次做出決定。他也表示,第一次拘留持續了一個月,之後又延長了兩個月。他當時估計,在訴訟的第一階段,“不會放鬆任何措施”,即不會允許軟禁或釋放,“之後一切皆有可能,但我們尚未採取任何行動”,等待美國方面的文件送達。然而,事實證明這並非事實。被拘留不到一個月後,兩名被拘留者就被釋放出獄,並被軟禁在家,接受電子監控(奈米追蹤)。根據BIRN報道,5月16日,應其律師的要求,貝爾格萊德高等法院裁定,崔和米勒將於2025年5月21日起被移送至軟禁,並有義務定期向警方報到。 5月20日,我們在訪談中提醒佩特羅尼耶維奇的律師,他曾表示並未採取任何措施提出較輕的處罰方案,但高等法院證實,5月16日已收到光海法律團隊的提議。佩特羅尼耶維奇:他們還有其他律師。 BIRN:這些律師是誰?佩特羅尼耶維奇:我的同事內西奇和佩特羅維奇是他們的辯護律師。 BIRN:內西奇和佩特羅維奇。他們的名字是什麼?

佩特羅尼耶維奇:我現在記不清了。崔光海的第一位律師盧卡·杜里奇告訴巴爾幹半島調查報道網(BIRN),作為辯護律師,他無法對軟禁的決定發表評論。然而,作為一名律師,他強調,他“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案例”,即與塞爾維亞沒有任何联系的外國公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從引渡拘留中釋放並被軟禁。 「軟禁在我國並非常見措施,即使是輕微案件也不例外,」杜里奇強調說,「尤其對於引渡程序中的外國人而言更是如此。」作為一名律師,他認為法院的這一決定具有開創性意義:「我真的無法想像……我曾代理過一些處於引渡程序中的外國公民客戶,但正因為如此(與該國缺乏聯繫),他們根本沒有可能被釋放。 」還有一個實際問題:塞爾維亞當局是如何安排對沒有住址或親屬的外國人進行軟禁的?盧卡·杜里奇表示,法院根本不參與此事——安排住宿完全由被告本人、他們的家人、大使館或律師負責。「法院只評估他們的請求和變更措施的條件,不提供後勤保障,」他解釋道。律師佩特羅尼耶維奇在接受BIRN採訪時表示,就此案而言,他無法說明是誰為兩名被捕者提供了住宿,至於這種做法,他說這在法律上還沒有定論。

「他們會租一間公寓,裡面有一部固定電話,僅此而已。通常情況下,透過親戚、熟人、朋友、律師等,法院有時會在認為可行的情況下下令『尋找、確保安全』等等。」將嫌疑人軟禁在家當然比監禁要寬容得多,但這並不意味著完全自由——嫌疑人仍然受到24小時監控。然而,放任外國人逍遙法外的先例也存在風險。逃脫軟禁並非不可想像:就在幾年前,同樣被美國聯邦調查局通緝的駭客克里斯蒂安·克爾斯蒂奇(Kristijan Krstic)在等待引渡裁決期間,成功從尼什的軟禁中逃脫。他後來在格魯吉亞被捕並被引渡到美國。恐嚇中國藝術家行動:在被捕後的最初幾天,崔光海和約翰·米勒(John Miller)僅被指控迫害中國異議人士惠波。然而,2025年5月30日,美國司法部宣佈在加州和威斯康辛州分別提起兩項獨立的起訴。除了串謀迫害罪外,他們還被指控試圖將美國軍事裝備走私到中國,這項罪名最高可判處20年監禁。 「最簡單的做法就是砰砰砰地打一頓然後走開……但事情並非一定要如此——我們的目的是用刀子砍斷他的膝蓋和腳踝,讓他無法行走。必須讓他明白:你這混蛋,暫時別想走路了。」約翰·米勒的這段話引自加利福尼亞州中區的第一份起訴書,指的是針對惠波的情況,他也為了折磨幸運的是,這個血腥的計劃以及綁架受害者的行動都沒有實施,但迫害仍在繼續。

檢方指控,從 2023 年 10 月到 2025 年 4 月,米勒和崔對居住在洛杉磯的惠波佳進行了恐嚇活動,惠波佳是北京政權的公開批評者。

臥底特工的證詞和被告的通信記錄描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細節。

一直待在中國的崔某和米勒在現場的同事其實是聯邦調查局的臥底探員。他們計劃在受害者公寓隔壁租一間公寓,以便隨時監視她。在一段錄音對話中,米勒向他的同事(他並不知道這位同事是聯邦調查局特工)解釋說,有必要在受害者家附近安裝攝像頭,或者更好的辦法是“在隔壁租一套公寓,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監視他。我們的目標不僅是在習近平訪問美國期間監視他,還要在他訪問結束後繼續監視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必須仔細審查”。

FBI 記錄顯示,如果米勒的一位同事(當時米勒並不知道這位同事是 FBI 的臥底特工)無法到場,米勒甚至堅持要找個人免費住在公寓裡,並進行 24/7 全天候監視。

對於惠波創作的藝術雕塑(以諷刺手法描繪中國國家主席及其夫人半裸跪姿的雕像),米勒和崔認為銷毀它們是當務之急。

“他們想摧毀這些雕像,讓它們失去作用,”米勒告訴他的同事(一名臥底FBI探員),並強調“這些不僅僅是雕像,它們是像徵”,而且“中國的頭目堅持要這麼做”。為此,另一名同事(也是FBI探員)被帶了過來,並被告知這些雕像必須被摧毀,表面上是為了防止有人偷走它們,以此掩蓋其真​​正目的——政治恐嚇。

在受害者的同意下,聯邦調查局甚至策劃了部分雕像的損毀——臥底探員潛入崔和米勒的生意場所,扎破了惠波的汽車輪胎,損壞了幾座雕塑——以此博取米勒和崔的信任,同時保護受害者免受真正的損失。米勒向同事傳達的信息很明確:“扎破輪胎很有效。它傳遞了一個明確的信息:‘你們不會輕易被動搖’,但同樣,必須謹慎行事,以免引起過多注意。”

2023 年的某個時候,他們考慮過最極端的做法——對惠波進行人身攻擊或綁架。正如刑事起訴書中所述,米勒對這個想法做了非常生動的描述。

他還提及執行襲擊所需的十萬美元,指出「崔局長已批准,但仍需通過北京的老闆首肯」。最終正是這位北京的「最高頭目」否決了綁架或毆打方案,聲稱「他們也不是俄羅斯人,不會做這種事」。但米勒強調:「他們就是要那些該死的雕像」——因此摧毀藝術品的命令依然有效。

與此同時,米勒還發動了其他服務於中國利益的行動。他指示另一名同夥(同樣是臥底的聯邦調查局探員)在臺灣總統訪美期間策劃假抗議活動,雇傭臨時演員舉著「別把我們捲入你們的戰爭」、「先顧好美國」、「臺灣=第二個烏克蘭?!」等標語。

該計劃旨在營造台灣議題上反政府的氛圍,此舉符合北京當局的利益。當時中國官員亦曾造訪惠波 在中國的父母——受害者將此解讀為對家人的威脅,以及對他施加的另一種壓力。

軍用裝備走私

第二份於威斯康辛州東區法院提交的起訴書揭露,兩名被告在完全不同的層級上從事平行活動——走私武器及軍用裝備。

根據BIRN取得的起訴書內容,這兩名男子在2023年底至2025年4月期間,企圖從美國軍用武器清單中購買或取得多種裝備,包括地對空飛彈、防空雷達、黑蜂無人機,甚至高端軍用級通訊加密裝置。

這份起訴書是美國特工歷時數月秘密行動的成果,期間米勒與崔某透過中間人(即特工)協商購買高度管制軍事裝備事宜。起訴書引述的通訊紀錄顯示,雙方極為坦率地討論了中國客戶的需求,以及如何避開美國當局監控運送裝備的具體方案。

米勒透過美國中間人擬定了一份軍事裝備的「聖誕願望清單」——從夜視鏡、裝甲板到裝甲車零件應有盡有——並解釋稱他的中國客戶希望「每樣都來一點」,以便進行「逆向工程」,即拆解並複製西方技術。

在與一名臥底探員的對話中,米勒強調這筆資金「非常慷慨,若能促成實屬我們的聖杯」,因為中國客戶支付的金額遠高於實際價格。他堅持使用加密應用程式及「秘密聊天」功能——該功能可在訊息讀取後立即刪除——並告知中間人「傑克」(崔)即將作為主要買家加入通訊。

當「傑克」確實加入後,溝通內容便呈現出中國當局直接介入的所有特徵。崔向仲介明確表示,他是以官方機構代表的身份行事。他說:「我的委託方是地方政府……這些要求並非出於我個人,而是我轉達委託方的訴求。」

他還要求美國經紀商提供一份「菜單」——即可供選購的武器清單——以便中國買家挑選所需。在某則訊息中,崔某直言不諱地表示:「這些並非我的要求,而是客戶的訴求⋯⋯我只是在您與客戶之間傳遞資訊。」從這番話中不難看出,他當時正代表著身份不明的中國國家客戶行事。

2024年7月,他寫道其組織正「為高層領導準備報告」,並等待一份「評估報告」——此類術語暗示存在官方層級體系。他要求提供可用裝備的照片,甚至詢問美國「捕食者」無人機、毒刺飛彈及相關軟體的資訊。他提及部分裝備將由「他在韓國的人員」接管以便轉運至中國,並對步兵用軍用GPS裝置感興趣,要求提供照片及序列號以供核實。

他告訴經紀人,只要寄出照片和清單,「訂金就會匯來」——意即中方將立即支付訂金。當經紀人傳送兩台手持式GPS裝置的照片時(當時崔某身處威斯康辛州),崔某確認收到並表達進一步興趣。起訴書亦記錄具體價格協議:載明每種武器的報價(例如雷達兩百萬美元、飛彈九十萬美元等)。

起訴書並未指控庫伊與米勒計劃前往塞爾維亞,但補充了他們在匈牙利停留期間的細節——兩人正是從該國抵達貝爾格萊德。崔與米勒將實際上是聯邦調查局臥底探員的人員當作合作者,而他們對此毫不知情。2025年3月7日前後,崔與其中一名臥底FBI探員就近期在匈牙利可能舉行的會面交換訊息。崔寫道他們「希望能在匈牙利與約翰(米勒)會面」。

在2025年4月15日截獲的對話中,米勒向臥底探員1透露即將前往匈牙利的行程,提及將「與從事貨運業的幾位人士會面⋯⋯」。若此途徑行不通,「我們可動用我在保加利亞的聯絡人」。

佩特羅尼耶維奇的律師向BIRN表示,作為辯護律師,他尚未因武器走私罪名被起訴。

「我們尚未收到相關文件,只聽說有幾起……他們被指控的內容僅涉及某種形式的霸凌行為,對象是某位製作人物雕像的藝術家,我不知道是習近平還是其他人物……我們聽聞此事存在,但官方尚未就此正式通緝他們。我不確定法院是否已收到相關文件。」

引渡案成為塞爾維亞外交政策的試金石

貝爾格萊德逮捕崔光海與約翰·米勒的事件,已從單純的法律問題轉變為塞爾維亞面臨的戰略考驗。引渡程序的結果不僅在法律層面具有重要意義。

北京將視此引渡行為為背信之舉。可能的後果包括中塞關係降溫、投資放緩,或中國對塞爾維亞採取其他形式的制裁措施——這些都是中國能夠施加影響的領域。

另一方面,美國已明確表示,期望塞爾維亞遵守其引渡條約,並在打擊國際犯罪方面予以合作。

目前塞爾維亞當局似乎正試圖爭取時間,並讓雙方都多少感到滿意。遲早塞爾維亞法院——隨後是司法部和政府——都必須就美國的引渡請求作出最終裁決。

信息來源:A showdown between the superpowers in Belgrade: The case of the arrest of Chinese "Agent Jack" and a British associate - The Geopo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