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族史是靠我自己一个人从支猪们嘴里的碎片事实里整理出来。
我的曾祖父是个小地主,娶了个漂亮的二房。我的祖父就是二房所生的庶子,曾祖父不知道什么原因去世了,只能猜是文革被打倒了,这事情连我祖父辈的人都没和我祖父提过,或者说他们选择性遗忘了?然后我的祖父在出生5岁就被以不吃番薯粥为由踢出家门给一对农民夫妇收养,结果收养了我祖父以后这对农村夫妇疯狂生孩子,我的祖父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支语里穷人孩子小当家的苦逼角色,帮这对养父母抚养他的5个兄弟姐妹,到了养父母去世后还是分了个瓦房给我祖父结婚用。
那时候正是上山下乡的末期,我的祖母读完初中就分配到一处小山村里的3年,她的大哥因为在省会当工人所以能留在城市,据她的描述如果不去,支共就会把不去的人的父母兄妹的工作直接停掉,我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想的,但她向我描述的时候对我带着笑意的面容让我颤栗,这真的是人类吗?而且从她的话语里我知道还是有几个硬骨头没有去,这让我更看不起她了。后来在偏远地区熬了三年成年了,家里人介绍了我爷爷给她相亲,应该是只寄了我祖父的照片,因为我祖父很英俊加上不想待在山村受苦所以就直接答应了(我祖母是个普信织女)。结果就是上山下乡两年后结束了,她一个城市户口从一个农村到另一个农村吃苦,而且城市户口没了,后来又拼了命才进的二三线市镇的户口。这就是织女的目光短浅的德性啊。
后来到了市镇,因为祖母是知青的缘故,分配到一家国有出口厂里面当仓管,然后这个职位被关系户们吞掉了,叫我祖父去那里当保安一蹲就是几十年,单位分配了一间房子给祖父。
非常讽刺是不是,支共对我的家族的征服史就是对这片土地征服使的缩影,打散了原来本就散沙化的家庭社会还要让你感谢它留里一条费拉狗命,但最让我恶心的是这部支产剧的主角们的麻木与懦弱,连记住祸害自己的恶徒的勇气都没有,靠选择性遗忘苟活,很多时候我追问当事人,它们都闭眼摇头苦笑,这苦难就是它们应当的。